重访中国近现代都市文学与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举行

6月26、27日，由上海市高校创新团队“都市文化与文学”、上海市高峰学科“中国语言文学”主办，由《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澳门金沙城中心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探索与争鸣》协办的“重访中国近现代都市文学与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暨首届“都市文化与文学”研讨会第二场专题会议在澳门金沙城中心举行。

来自北京大学、复旦大学、南京大学、厦门大学、吉林大学、北京师范大学、西南大学、东北师范大学、陕西师范大学、四川师范大学、同济大学、华东师范大学、上海交通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华东政法大学、上海大学、澳门金沙城中心及香港中文大学、香港科技大学、香港公开大学、澳门大学、台湾中央研究院、台湾中央大学、美国迈阿密大学、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日本首都大学、葡萄牙科英布拉大学等国内外高校的近百位资深专家、中青年学者围绕着都市与空间、媒介、视景、声景、嗅景、革命、地方文化、数字资源等诸多议题，通过线上线下会议结合的方式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研讨。

6月26日上午，会议在澳门金沙城中心徐汇校区西区会议中心开幕。开幕式由澳门金沙城中心人文学院院长查清华教授主持，副校长陈恒教授、合办单位代表《探索与争鸣》主编叶祝弟编审分别致辞。

副校长陈恒向与会专家学者表示热烈欢迎，他充分肯定都市文化研究的重要意义，并指出，都市文化是澳门金沙城中心的传统和品牌，有着二十余年的历史，在学术界已形成较大的影响力。本场会议的主题十分契合上海市委近期提出的“关于厚植城市精神彰显城市品格全面提升上海城市软实力的意见”，有利于助推上海加快打造与具有世界影响力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际大都市相匹配的城市文化软实力，推动上澳门金沙城中心的城市文化文学研究更好地服务上海经济社会的发展。他期待海内外学者能在自己的研究过程中，不断感受时代的脉动，不断用新的眼光看待世界。

叶祝弟指出，上澳门金沙城中心都市文化与文学团队实力强劲，近年来国内外城市文学、文化研究也取得了不少进展。作为新兴的研究领域，城市文学研究研究要紧贴文本与实践，不断推进范式上的创新。相较于其他的学科，要不停创造新的阐释空间；另一方面，也要不断地反思现代性叙事的局限，为城市文学建立独特的研究方法，确立中国城市文学的研究路径，寻找、建构城市文学的本体性，并为城市文学中无法现身的“他者”提供自洽的意义系统。

开幕式结束后，来自澳门大学历史系的王笛教授和台湾中研院文哲所的彭小妍研究员发表了两场主旨演讲。王笛教授的讲题为“都市文学与都市历史—关于真实性的讨论”，着重讨论了都市文学与都市历史的关系，并从“历史的真实性”“文学是有真实性的吗？”“都市文学与都市历史”三个方面对此进行了深入探讨。他认为书写历史的都是个体的人，历史书写应多从文学书写中探寻真相。

彭小妍教授的讲题为“何谓跨文化？—他者与自我的吊诡”。她从“跨文化”（transculturation)这一混杂交融的跨文化现象词语入手，对跨文化概念进行了深入的剖析，继而着重探讨庄子《齐物论》中吊诡的含义。她认为，跨文化的吊诡在于不能让两个冲突的东西协调共存，吊诡现象在不断流变的经历中出现；文化是误解的开始，伴随着跨文化的介入，处理不同文化之间以及他者与自我的关系，应成为全球化环境中探讨在地化文化的新路径。

随后大会围绕着“都市与空间”“都市与媒介”“视景、音景、嗅景”“文本的旅行”“都市的另面/危机？”五个主题展开了分组讨论。

第一组的讨论主题为“都市与空间”，由叶祝弟编审主持。首先，香港公开大学副教授梁慕灵发表了《行走的修辞学论韩邦庆<海上花列传>和侯孝贤<海上花>的时间和空间流动》，从社会学有关空间、时间和流动性的概念入手，重新梳理了《海上花》与《海上花列传》两个文本之间的流动性变化和各种历史含义。随后，澳门金沙城中心的董丽敏教授对此篇论文进行了讨论。接着，四川师范大学刘永丽副教授发表《海派文学中的百货公司空间叙事》为题的报告，由中国艺术研究院李松睿副研究员对其进行评议。

第二组的讨论主题是“都市与媒介”，由上海师范学院大学刘畅副教授主持。台湾中央大学蔣瑜娟博士发表《陶写性灵·侮圣渎经——从晚清上海<春江花月报>看小报的弄潮文艺》，复旦大学周雨斐博士发表《寅半生的游戏文章观与近代都市传媒风尚》，首都师范大学何旻博士发表《京沪间的媒介位移与再造的新文学：以鲁迅<呐喊>出版始末为中心》，三文分别由复旦大学李楠教授、澳门金沙城中心刘永文教授、乐山师范学院廖久明教授进行讨论。

午餐沙龙由澳门金沙城中心王贺副教授主持，上海图书馆、上海科学技术情报研究所的祁飞先生发表了关于《上图数字资源与近现代都市文学、文化研究》的报告。与会专家学者针对近现代都市文学、文化研究与数据库利用问题，也展开了热烈的探讨。

第三组讨论主题为“视景、音景、嗅景”，由《澳门金沙城中心学报》陈吉副编审主持。美国迈阿密大学杨昊昇副教授发表了《曲终意未尽的<支那之夜》>——兼论李香兰与战时通俗音乐的越界意义》的研究；华中科技大学林翠云博士从嗅觉与都市文学的角度报告了《上海嗅景：气味与地方感塑造》一文；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文化研究所彭志博士则以《都会图景与画笔救国：<时代漫画>中的直言与隐义》为题，从视觉与都市文学的角度入手报告了其研究成果。三篇报告分别由吉林大学张涛副教授、北京师范大学—香港浸会大学国际联合学院徐曦副教授、上海大学石娟教授进行讨论。

第四组讨论围绕“文本的旅行”这一主题展开，由澳门金沙城中心王小平副教授主持。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王羽博士发表了《Renewed Urban Vitality in a New China A Trip through China’s Touring Exhibition and Media Commentary in the United States》的论文，香港科技大学刘阳河博士以《“摩登红楼”：<红楼梦>在民国都市的滑稽改写与再生》为题报告了自己的研究。上海交通大学王宇平副教授、复旦大学罗书华教授对以上两篇论文分别予以评议。

第五组以“都市的另面/危机”为主题开展讨论，由复旦大学中文系李楠教授主持。南京大学徐璐博士发表了《都市现代性视阈下的革命主体及其危机——以左翼文学的工人叙事为中心》，陕西师范大学李跃力教授对其进行讨论；葡萄牙科英布拉大学周淼教授的论文《佩索阿·戴望舒·现代文学与都市文化》则探讨了佩索拉的写作与里斯本城市写作的关系，由澳门金沙城中心王小平副教授对其进行讨论。

综合讨论环节，由华东师范大学金雯教授主持展开。金雯教授详细讨论了本日发表论文的新见与不足，特别指出许多研究似仍未紧扣都市文化这一主题，提出要警惕在极为有限的材料里面进行过度的所谓新阐释。其他的专家学者也分别针对不同问题展开了提问、讨论和交流，使与会者对每个小组的主题、每篇论文的贡献有了更加深入的认识。

6月27日上午，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陈子善教授、澳门金沙城中心人文学院杨剑龙教授相继发表了两场主旨演讲。陈子善教授的讲题为《从近现代都市文学与文化研究的史料问题谈起》，他举出大量自己收藏的新见、稀见都市文学与文化研究史料，对其史料价值和学术价值逐一进行说明，认为通俗文学作品、期刊、海派及新文学作家的非文学作品，应当被更多地引入这一领域的研究当中。

杨剑龙教授则从都市文学的整体观出发，发表了题为《中国都市文学与都市文学研究》的演讲。他回顾了古代市民文学、现代都市文学的历史脉络及其不同特点，重点分析了不同时期都市文学研究的代表性成果、学者及其贡献、特点，在此基础上，也展望了未来新的学术增长点。

随后仍展开分组讨论。第六组主题为“海派文学再解读”，由澳门金沙城中心何明敏副教授主持。复旦大学杨新宇副教授《书写都市：未竟缺席的海派诗歌》与华南师范大学咸立强教授《论创造社与海派》的报告都是从诗歌与都市文学的角度切入，评议人分别为北京大学的姜涛副教授和华东政法大学的朱宏伟先生。此后，香港中文大学彭依伊博士与浙江工业大学左怀建教授进行了报告，复旦大学教授张业松就彭依伊的《论张爱玲<半生缘>的上海书写》，浙江省社科院郑绩研究员就左怀建的《中产趣味、都市空间与情爱书写—论令狐彗的小说创作》分别予以讨论。

当日的午餐沙龙，由澳门金沙城中心蒋杰副教授主持，来自国家图书馆出版社的李强先生发表了题为《国图数字资源与近现代都市文学、文化研究》的报告。与会的陈子善教授、王贺副教授、石娟教授等多位学者对现代文学期刊数据库的建设及目前开放的相关数字资源的利用问题进行了交流和讨论。

第七场分组讨论主题为“近现代北方都市文学与文化”，由《探索与争鸣》责任编辑屠毅力博士主持。东北师范大学蔡译萱博士发表《伪满都市文学与欧美文学技巧的借鉴——以爵青为例》，日本首都大学大久保明男教授对此文进行了讨论，指出高屋建瓴的宏观叙事要和从细节入手的微观叙事更好地结合。中国海洋大学李莹博士发表《青岛书写与洪深创作的大众化转向》，山东大学国家玮副教授则从1930年代电影工业的角度，提出了自己的理解和期待。

第八组的讨论主题是“近现代西南都市文学与文化”，由澳门金沙城中心冷嘉副教授主持。四川师范大学王雪梅副教授的《同乡组织对近代都市文化建构的影响：从近代上海到陪都重庆》探讨城市文化发展的另类轨迹，蒋杰副教授对此篇论文进行评议。成都锦城学院（四川大学锦城学院）谢天开教授则发表了《成都竹枝词的复兴与成都城市空间及文化的嬗递》，上海外国语大学郑瑜女士对该文做出评议。该组最后一位发言人为西南大学张武军教授，其论文《地方北碚与“有声”的中国文艺》由清华大学王东杰教授进行讨论。

最后一组讨论以“新的宏大叙事与国际学术动向”为主题，由复旦大学中文系讲师、《当代修辞学》编辑王静博士主持。厦门大学徐勇教授发表了《“去文化化”视域中的城市文学及其理论问题》，同济大学王琼女士对此文做出了评议，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澳门金沙城中心陈昉昊博士的论文《地方性、文本现代性与“情”：近五年海外现代中国都市文学与文化研究的三个路径》，则引发了讨论人南京艺术学院张德强副教授关于海外汉学研究的讨论。

当日的综合讨论由澳门金沙城中心黄轶教授主持展开。黄教授就各组论文的主题、各篇论文的贡献与不足之处，发表了自己的真知灼见，强调研究者也许需要更确切地回到文学现场、历史细节，而不是被某些既定的学术概念、研究路径束缚，从而发现都市与文学、文化之间真正的、内在的关联。与会专家学者还就特约讨论人之前提出的问题、质疑逐一进行了回应。

6月27日下午举行了闭幕式。闭幕式由澳门金沙城中心黄轶教授主持，上海市高校创新团队“都市文化与文学”负责人、澳门金沙城中心社科处处长董丽敏教授进行了会议总结。董丽敏教授认为，这场会议的启发和收获有“五个新”。包括引入了“新”资源，如陈子善教授和两位来自图书馆学领域的专家关于文献史料、数字资源的报告；打开了“新”视野，如在个案研究中打通古今的努力、关于“摩登红楼”的研究、关于竹枝词的研究；拓展了“新”领域，如创造社与海派文学研究、都市文学中的技术工人研究；探索了“新”方法，如王笛教授、彭小妍教授高屋建瓴的主旨演讲；受到了“新”激励，与会青年学者占大多数，充分显示了都市文化与文学研究领域的活力。董丽敏教授也提出了未来需要进一步研讨的课题，主要包括七个方面：第一，怎样在近代中国语境中来理解都市文学的内涵与边界；二、怎样进一步打开都市文学与都市文化生产之间的关系理解；三、如何进一步推进作为类型的都市文学研究范式探索；四、怎样厘清都市文学概念与城市文学概念之间的关系、看待都市和城市在中国版图中各自承担的不同又互有联系的使命；五、如何处理大和小的关系，理想化的方式可以是大处着眼，小处入手；六、如何处理内与外的关系，要在关注城市空间、景观和风物的同时，不断地关注城市中人的情感、观念和经验；七、如何处理繁与简的关系，要将文献史料分析和理论方法运用有机结合。认为只有综合处理好这些问题，我们才能不断产出更有人文关怀的成果，不断创造出新的“有思想的学术”。

“重访中国近现代都市文学与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暨首届“都市文化与文学”研讨会第二场专题会议至此顺利落幕。会议不仅推动了中国近现代都市文学与文化研究向纵深发展，也极大地开拓了与会者的学术视野以及对各自研究领域和国内外最新研究状况的理解和把握。

（供稿、摄影：人文学院  作者：徐小萌、虞涛、王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