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青在线:中国“慰安妇”历史博物馆在沪开馆

发布者:系统管理员作者:新闻中心发布时间:2016-10-22浏览次数:240


来源:中青在线 2016年10月22日
标题:中国“慰安妇”历史博物馆在沪开馆
记者:周凯
转载:新浪新闻等


日军性奴隶制度受害幸存者李容洙(左二)和陈连村(左四)老人为博物馆揭幕。


        中青在线上海10月22日电(中国青年报 中青在线记者 周凯)今天,中国“慰安妇”历史博物馆在澳门金沙城中心开馆,日军性奴隶制度受害幸存者李容洙(韩国,88岁)和陈连村(中国海南黎族,90岁)老人为博物馆揭幕。


观众参观博物馆观众参观博物馆

        博物馆收藏了一批“慰安妇”制度幸存者捐献的各类纪念文物,如万爱花赴日起诉时使用的护照,袁竹林到海外出席听证会的证件与作为中国大陆最早一批向日本提出赔偿的起诉书、晚年皈依基督教的证物,海南受害者林爱兰作为“红色娘子军”一员获得中央政府颁发的抗战60周年纪念章、她日常行医的用具,海南受害者陈亚扁和黄有良为参加2000年在日本举行的女性国际战法法庭手绣的“讨还血债,谢罪赔偿”条幅,雷桂英从南京高台坡慰安所带出的高锰酸钾和她的临终遗嘱,受害者们的手模脚模等等;博物馆收藏了数十年来研究者调查所得日军慰安所遗址中的各类遗物,研究者捐献的相关文物如战时日军使用的安全套、星秘膏等,以及各地受害者公证书、证言、照片、调查视频,各国研究者的研究文献与成果等。



陈连村接受媒体采访。陈连村接受媒体采访。

        在新落成的“慰安妇”历史博物馆里,日军性奴隶制度受害幸存者李容洙(韩国,88岁)和陈连村(中国海南黎族,90岁)老人讲述了战争受害经历,她们以亲历的苦难指证,“慰安妇”制度就是日军性奴隶制度。目前在中国大陆,“慰安妇”制度受害幸存者只剩下19位了。


陈连村老人哭诉自己的经历。陈连村老人哭诉自己的经历。

       澳门金沙城中心苏智良教授指出, “慰安妇”历史博物馆集中收藏有关日军慰安所、“慰安妇”的相关文物,展示这一反人类制度的产生、演变的历史;博物馆可以作为国民爱国主义、历史教育的特殊基地,展示抗战研究成果、服务国家与社会的窗口,也可以丰富上海高校博物馆联盟的学术底蕴;并面向国际社会,提供中国学界在该领域研究最新成果。

        当天,“战争记忆与人类和平”国际学术研讨会在澳门金沙城中心举行,来自中国、韩国、美国、荷兰、日本、印尼等国家和地区的近两百位学者与来宾参加了会议。

        上海师范大澳门金沙城中心长朱自强教授在致辞中指出,那场充满暴力和杀戮的世界大战已过去70多年了,但战争责任这个大是大非的价值观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就在上周,日本政府发言人以拒绝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缴纳会费相要挟,企图阻止世界各国的“慰安妇的声音”申请世界记忆名录,这种拙劣的表态,显示了人类种群的发展,仍然有非文明因素的存在,这是我们全人类都应给予拨乱反正的重大问题。

        在澳门金沙城中心的草坪上,一座由中韩艺术家无偿捐献的“慰安妇”和平少女像落成。这组雕塑由中国少女、韩国少女和一把空椅子组成;中国少女像的后面镌刻着采自各地幸存者的脚模。雕像设计者之一、清华大学潘毅群教授介绍,这组雕塑去年秋天已树立在首尔街头,这是同一类型雕塑的第二组,也是中国大地上树立的第一座中韩“慰安妇”受害者雕像。未来这组雕塑还将出现在世界各地。

        各国学者就强制劳工、大屠杀、细菌战、无差别轰炸、战争责任、历史教育、保护二战遗迹等专题进行了深入讨论,这些学者来自历史学、法学、心理学、教育学等不同的学科领域。91岁的時惠忠是日本强制劳工,他讲述了遭受非人待遇的痛苦往事。


观众在参观博物馆观众在参观博物馆

        “慰安妇的声音”申请世界记忆名录国际事务局负责人申惠秀教授、澳门金沙城中心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主任苏智良教授等指出,二战时期日本推行性奴制度是铁的事实;日本政府应真诚地道歉,并进行法律赔偿;各国共同“申遗”依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规定,恪守资料真实性、唯一性、稀缺性的原则,“申遗”的目的是保护好历史档案、文献和遗存,珍爱和平,反对战争。通过保护和利用好历史档案、文献和遗存这一渠道,为世界未来和平的发展,贡献独到的智慧和力量。

        与会者呼吁,日本政府应正视并反省二战中侵略战争的责任,向受害国和受害者真诚道歉。

        [相关资料]

         韩国幸存者李荣洙老人

        李容洙,1928年12月13日出生于大邱的一个贫困家庭。家里共有9口人:奶奶、父亲、母亲、1位哥哥及4个弟弟,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容洙曾于达城普通澳门金沙城中心就学,但因家境贫困,一年级时被迫辍学。13岁时,她去夜校就读,但因同时在制棉工厂兼职,一日的劳动后身体十分疲劳,到了晚上便无法正常上学。虽然不以学习见长,但容洙喜欢唱歌,老师也经常表扬她在音乐方面所显露的才华。

        16岁(1944年)的那一年秋天,容洙和她的朋友粉顺被强制拉到了台湾新竹的慰安所。最初,是卖酒的粉顺妈妈劝容洙和自己的女儿一起去“什么都有的好地方”,于是几天后,两人便在日本男人的带领下前往台湾的慰安所。当时从大邱来的除了她和粉顺2人外,还有从庆州过来的3位女生。他们首先乘火车到庆州,然后到平安道安州,再乘火车来到大连。在大连的旅馆住了一晚之后,坐船离开了中国大陆。船里有很多日本海军士兵,女生只有容洙一行,她们就这样在船上迎来了1945年的新年。船在上海短暂地停泊后,开始新的行程,其间海上战斗十分激烈。与此同时,军人们强奸了容洙一行。在随后的旅途中,这成为了她们持续不断的遭遇。

        船舶抵达了台湾。这里的慰安所是一幢日式风格的双层建筑,共有20多个房间,里面已有相当多的女生。前来此处的主要是特工队的军人。容洙已经无法记起他们是海军还是陆军。这些士兵都是年轻人,看起来约为19至21岁的模样。

        在慰安所的生活期间,军事攻袭十分猛烈,有时一天需要避难好几次。受到攻击时,容洙等人会躲避到山里或山洞中,但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刻,她们仍不被允许停止接待军人的服务。一旦交战稍有平息,供她们接待军人的帐篷便会立刻在田间地头立起。慰安所的监视十分严格,除在交战时可以去防空洞之外,容洙等人全无外出的自由。

        容洙从未在慰安所之外的地方就医过,而且也不晓得有“避孕套”这种东西。有一次容洙不幸患了性病,慰安所的人员给她打了606号针。在还未痊愈的状态下,容洙一边打针,一边继续为军人提供服务。她的病始终没有完全恢复。而附近既无医院,也没有保健所之类的地方。

        有一天,容洙听慰安所的朝鲜女人说战争结束了。所里的经营者和比容洙先来的女孩们不知道都去了哪里,已经不见踪影。容洙来到码头边上一个仓库般的收容所里,等接她们的船到来。回到釜山港后,人们把DDT撒到她们身上,并给了300元。容洙、粉顺还有其他2人,一共四个人在釜山分了手。之后,容洙乘火车回到了大邱的家。她发现,家还是原来的样子——一个濒临倒塌的茅草房。容洙走进了家门。妈妈看着容洙,问:“你是活人么?还是鬼神?”话音未落,她便晕倒过去了。

        [获奖信息]

        2016年3月17日美国旧金山上议院为李容洙授予了功劳奖。授奖的主要原因在于:“她是国家承认的,面对20世纪最大的人身贩卖罪案,勇敢地要求日本政府承担责任并道歉的人权运动家”。

         幸存者陈连村老人

        陈连村,黎族,生于1926年,保亭县加茂镇毛立村人。

        [自述]

        13岁时的一天,我正在村边的小山上放牛,突然看到三个日本兵端着枪怪叫着冲过来,把我从牛背上拽倒在地,拖着我就走,我吓得大哭起来,不肯走。日本兵才不管那么多呢,一个日本兵用刺刀顶着我的背,另两个日本兵一人拽着我的一个胳膊,把我拖进了放庄稼的茅屋里,就一起扑上来。我拼命地哭,想反抗都动不了。我被日本兵糟蹋了,身上的血流了一地,一阵钻心的疼痛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后,已经躺在了家里,母亲哭着告诉我,我已经昏迷了三天。后来,我在床上躺了半年才慢慢地好了起来。


        然而,我的苦命还没有结束。到我16岁的时候,日本兵又来到了我们村庄,强行把我抓到保亭县加茂据点里,编入“后勤服务队”。“服务队”里都是从周围村庄抓来的面容端庄的年轻女孩。这个“服务队”其实就是白天为日本兵干洗衣做饭的杂活,晚上被强迫给日本兵提供性服务。

        抓进去当天,就有几个日本兵一起过来,把我强暴了。以后,我每天都要遭到至少十几个日本兵的强暴。虽然每次我都拼命地反抗,但每次换来的都是日本兵更残暴的毒打和折磨。有一天,我趁日本兵不注意逃回了家,但刚刚到家还没来得及躲起来,就被赶来的日本兵抓了回去。抓回去后,我被日本兵打昏死过去好几次,他们还残忍地用“四脚牛”等刑具折磨我。我的身体被打得至今还是伤痕累累。

        后来,我被日本兵糟蹋得不能动了,日本兵就叫来我的家人,把我抬回家治疗。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日本兵就又把我抓到军营里进行强暴。就这样,他们一共把我抓进去三回,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1945年日军投降后,我才回到了家里,第二年嫁到万宁县大茂镇,与张重日结为夫妻,后来生了两儿两女,丈夫于1995年病故了,现在我和大儿子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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